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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震愕,“你这是做什么?”

    韩经年转过脸,神色冷淡地说道,“这就是太子知晓的消息。”

    秦风眉头一皱。

    就听韩经年道,“我试探过太子,他也以为,晚安是前朝公主之女。且以为,晚安身上,定然有那物的线索。”

    以夏晚安的婚事为引,故意的试探,发现夏涵初原来早已知晓了夏晚安的身世。

    秦风一头雾水,不解看他,“你这意思……莫不是说她不是前朝公主之女?”

    韩经年面色冷淡,“从今日吴大年设计令其子勾引晚安的安排来看,以为她便是前朝之后的人,只怕已不是少数。”

    秦风听到‘勾引’两个字有点好笑。

    又听他道,“她的身世本就扑朔迷离,若有心人故意散播谣言,只怕会对她愈发不利。”

    秦风又皱了皱眉,语气跟着变得有点儿沉重,“我知你不想她牵扯进这样的是非漩涡之中,可若她真的就是这个身份呢?若你想护她,不如早些将那东西拿到,大大方方地丢出去,引开那些豺狼的虎视,也能保她个一世平安……”

    “不对。”

    韩经年突然出声,他转过头,看向那被火舌一点点吞灭的字画,“腹中有子,泰禾公主缘何还要出逃宫外?李昌羽当时奉命追杀的,又到底是何人?”

    秦风看想了想,又道,“看来还得从李昌羽那边下手。”

    韩经年垂眸,面无表情,“尽快下手。”

    秦风无奈,“你当我是打铁的啊?还能想快就快呢?”

    又摆摆手,道,“若是你心存怀疑,不妨找人再去查一查?”

    韩经年沉默。

    秦风又道,“咱们的人最近动作太多,暂时不能用。不过我却有个认识的人,门路多,三教九流的消息,只要价钱给得够,就能弄来。要不要我去问问?”

    ……

    回京之后,夏晚安又提出想去怀宁伯府一趟。

    夏涵初倒是知晓她的心思,正好还有个地方要去,便让东宫的护卫,护送她去了怀宁伯府所在的岩雀胡同。

    怀宁伯出外访友并不在家,下人来通传,说是一个自称叫‘晚安’的姑娘上门求见时,差点把怀宁伯夫人手里的药碗给惊得摔了。

    “你说谁?晚安?那不是……”

    下人见着怀宁伯夫人的反应,也被吓了一跳,“那位姑娘自称晚安,夫人,可是有什么不妥?奴婢这就让门房赶了出去……”

    “立时去叫二小姐!不对,我还要亲自去迎……”

    怀宁伯夫人一时也急了,忙将药碗搁下,又转过身,对床上的吕芳道,“芳儿,你先吃了药,娘亲自去迎一迎。”

    吕芳靠在床头,面无血色,闻言,点头,“是。”

    目送怀宁伯夫人离开后,他也坐了起来。

    贴身伺候的小厮忙上前,“大公子这是做什么?太医叮嘱您一定要卧床休息,不能乱动的,您……”

    “给我更衣。”

    另一边,怀宁伯夫人一边命人去叫吕婉,一边亲自迎到影壁前,果然瞧见是夏晚安立在那里。

    当着大门口就要行礼,却被旁边的白芷和紫丹给扶住了。

    “公主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殿下恕罪!”怀宁伯夫人瞧她这样子便猜到大约是乔装而来,忙将人往后院引。

    才穿过花园。

    就见吕婉大笑着跑了过来,“真是九公主啊!您怎么来了啊!”

    “弯弯!”

    怀宁伯夫人呵斥一声,“公主殿下面前,不得失礼!”

    裴秋阳失笑,按了按怀宁伯夫人的手臂,“夫人不必拘礼,我与弯弯情同姐妹,贸然前来也是多有打扰,还请夫人莫要介怀才是。”

    “臣妇岂敢。”

    怀宁伯夫人忙福身,又笑,“公主殿下能来,本是蓬荜生辉,怎敢介怀。殿下言重了,请殿下入内。”

    夏晚安又笑。

    吕婉嘿嘿一乐,上前挽住夏晚安的胳膊,对怀宁伯夫人挤眼,“娘,公主殿下都说了不必拘礼了嘛!您就别这么小心翼翼的啦!没得叫公主殿下不自在!”

    说着还朝夏晚安看,“是不是啊!殿下!”

    夏晚安点头,“本该随意一些。”

    怀宁伯夫人无奈摇头,“这孩子,太没规矩了些。偏公主殿下还惯着她!”

    “娘!”

    吕婉撅嘴,“您就爱拆我的台!不许您跟着!公主殿下爱吃您做的红豆糕,您去给殿下准备些呗!”

    怀宁伯夫人哪有不上心的,却还是先瞪了眼吕婉,“就你知道!”

    又对夏晚安笑:“红豆糕甜腻,殿下脾胃不好,臣妇再给您备些金骏眉解腻,如何?”

    “有劳夫人了。”夏晚安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