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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讲堂忽的安静下来,人人不相信自己耳朵,这美人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平时总是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奇怪。

    那乐思萱皱皱眉头“怎么,不欢迎吗?”此言一处,那些少年都拼命点头,纷纷簇拥过去献殷勤,表示要与自己一块。

    只是好像乐思萱并不领情,推开众人指着那司马愁“我要与他一块。”无数愤怒或者嫉妒的眼睛看着司马愁,司马愁有些茫然,指着自己鼻子“我?”

    “嗯,晚饭后我在这里等你。”乐思萱淡淡丢下一句,不待那司马愁回答便抽身走了出去。司马愁挠挠下巴闪过一丝错愕。

    梦瑶气呼呼哼了一声,转头在不搭理司马愁,见识得没趣,司马愁干脆也收拾书本回了家中。

    家中一切如旧,只是那如歌在院中懒洋洋有气无力的劈着木柴,而秦潇潇则坐在那门前笨拙的做一双布鞋,时不时皱皱眉头将手指塞入口中。

    看到司马愁回来,如歌哭丧着脸“师父,师姑奶已然让我劈了一天木柴,歇歇可好?”那秦潇潇双眼一瞪“不行,眼见入冬,届时那木柴贵了,我们就买不起,趁着现在赶快多多储备一些,不仅今日,最近半月你都要去寻柴,劈柴。”

    如歌一副如丧考批的模样,口中嘟嘟囔囔“师父你还是让师姑奶歇了吧,都被针扎了上百下了,我看的心疼。”

    那秦潇潇俏脸羞的通红,将手背到身后佯怒“就你话多,快些快些,不然晚上没饭吃。”

    司马愁看的也是心痛不已,这秦潇潇娇生惯养,那干过这粗,重的活,轻轻抓过那秦潇潇的手展开,只见那手指上被戳的密密麻麻针眼儿,犹然带着血丝。

    秦潇潇有些尴尬,轻轻抽手“看你的鞋子破了,只是想帮你做双新鞋,只是手太笨了,总也做不好。”司马愁眼眶有些湿,轻声“疼吗,歇歇,我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一定。”

    “不要担心,会好的。”秦潇潇打断话题,笑了几声“还有些米,等会我去买些菜,做你最喜欢吃的菜。”

    如歌扔掉那斧头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嘟囔“还不如在街上的日子好,起码不辛苦。”司马愁笑骂一声“起来,让我来。”

    如歌就这么坐在地上看着司马愁劈木柴,司马愁灵敏迅速,很快便劈好了木柴,如歌帮着堆起忽的问道“师父是那南门大学学生,你可知道,我与那南门大学也是有渊源的。”

    “嗯?你去讨过饭?”司马愁笑了几声,并不为意。如歌气呼呼站起“那南门大学当年可是我家,难道你不知道我大爷王希来就是那黄杆子京城执法,而我那大娘便是布尔察.玉敏吗?当年曾被册封为懿容格格。”

    “玉敏?”那司马愁猛然将那所有事情串联在一起,对,布尔察一族,藏书阁,只是此种关联还是有些不通。

    “你且详详细细讲述一下这些我听听。”司马愁一听倒是来了兴趣,拉着那如歌座下,听那如歌细细道来。

    原来在开国之初,那汉人也有八旗一说,其中有一原明朝总兵叫王一屏,本名完颜氏,实为蒙古古鲁特人,战功赫赫特被皇帝赐为八旗出身,授世职三等甲喇章京,属正红旗。后子永誉,继承爵位,授河南提督,参与那镇压吴三桂叛乱,后提升江南提督,后升迁广东将军,随驾远征噶尔丹,更是战功赫赫,乾隆十八年,乾隆皇帝御批入满八旗,录正红,镶黄二旗中。

    后延续至咸丰年间,这王氏与那布尔察联姻,皇帝赏赐这院子共同居住,后至末年那慈禧老佛爷出逃,家也就败了,后共和之后,那如歌父亲,时任工部侍郎王希举眼见无望,便在那藏书阁上了吊,而那如歌母亲便投了湖。

    这王希来倒是混的好,入了杆子帮当了那黄杆子京城执法,也是怕那身世拖累,便隐入贫民区中度日。如歌如孤儿一般流落街头终日与花子为伍,如果不是老王头时时照拂怕也活不长,这老王头膝下无子女,把如歌当作亲生儿子一般疼爱,此番托付司马愁倒是不知道什么意思。

    “你那大爷八十多岁年纪,看你那大娘也就二三十岁,老夫少妻,好像不对。”司马愁忽的记起,这玉敏品行不端,怎能跟一孤寡老头子过日子?

    “哦,此事你有所不知,这大娘玉敏原是我大伯原配小妹,今年也三十四五岁,只是看着少相,自家中落败也无处投靠便干脆跟了我大爷过日子,毕竟是一家亲人,我父亲也是接近六十有的我,属于老来得子,这不奇怪。”如歌笑吟吟看来那曾经的富贵早已忘却一空,都懒得去想。

    说说聊聊之间,秦潇潇已然买菜回家,三人其乐融融吃了晚饭,司马愁托了一个缘由走出家门,向那学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