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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走?怎么会?”司马愁心中一震,不敢相信,为何那秦潇潇不说?那女子嗤笑“谁知道那贱人生了什么想法,竟然卖房子供一个野汉子读书,把一辈子所赚的钱全部投进去买通那校董,笑死人。”

    噗通,司马愁手中东西跌落,眼泪夺眶而出,自己从没想过,这个其实自己内心并没有多少认可的姐姐,竟然为自己牺牲这么多。

    “你可知道他去了哪儿?”司马愁眼眶发红,嘴唇不断颤抖“她去了哪儿?”

    “这谁知道,落魄以后也无非去哪城南贫民胡同租上个破落院子讨生活。”那女子冷哼一声“先生还是来我这儿。”

    “哼,记住,赛秋娘是我姐,我就是你口中那个野汉子。”司马愁恶狠狠看了那女子一眼,转身大步跑了出去。

    那女子愕然,轻轻用手绢擦擦嘴角喃喃“难怪,这么俊俏的小伙子,要是放给我,我也会……”忽的自嘲一笑,转身回屋。

    司马愁心中如被堵塞一般,一股股酸楚,那秦潇潇身娇体嫩,哪儿会干过粗,重活,这怎么行,宁可自己不上那学,也不能让她这么牺牲。

    城南一片破落,街道萧瑟的有些可怕,那些如难民一般的乞丐花子游荡在那街道上,只要有个衣着光鲜人路过便会簇拥而上乞讨。

    这片破落地方,有个稍微干净些的院子,起码这院门还是完整的,只是院落有些小,墙皮剥落显得有些寒酸。

    此处很怪,没有主人,以前曾经租住过几户人家,只是过不了几天便神秘的消失了,也许是搬走了说不定。而这次秦潇潇搬了进去。

    秦潇潇身着一身朴素的土布衣服,将那头发盘起素面朝天,费力摇着轱辘打水,能摇上那半桶水一看,那井水略略有些脏污,秦潇潇有些无奈,只得倒入盆中泡上衣服。

    门口有几个赤,裸上身脏污的汉子顺着门缝向里看着,嘿嘿直笑“看看,这就是曾经那号称京城一绝的赛秋娘,此番落到这步田地。”

    “嘿嘿,怕是得罪了什么人,躲在这里吧。”另一个汉子笑了几声用力拍了拍门,“赛秋娘,开门,开门。”

    秦潇潇有些慌乱,只是倒也习惯了,这些落魄汉子虽有些坏心思,但是其实心眼儿不坏,只要呵斥几句倒也就散了,只是那口头赚些便宜。

    只是这当地有个算是恶霸泼皮似的人物诨号‘癞皮狗’真名赵栓子,满肚子坏水,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聚集了十几个泼皮混混整日在这街上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