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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威率先马上大树远眺,那火光冲天之处已然不远,只需翻下山,穿过一片平缓之地,就在眼界尽头的另一座山腰中。

    可那望山跑死马,看着轻巧实则太难,粗略估计过去,需得走个足足大半日吧,此地为那连绵无边山脉腹地,也不知翻过了几座山,也不知趟过了几条河,至此那司马愁恍然大悟,为甚那贼人选了如此险要的路,那就是直直通过,一路跨过那天险直行,根本不需要绕路,如需绕路选那好走之处,估计十日也到不了,更况且那队伍人多,携带口粮工具更是问题,如真的在哪山中盘横几十日,不等找到便已饿死山林中了。

    终于追寻到那贼人踪迹,司马愁并不心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吃着东西,那贼人不知实力,己方三人,纵然双拳难敌四手,必然是硬拼不得。

    此时临近那日暮十分,夕阳血红,将那山中林木渲染一片,红的晃眼,司马愁轻轻将乱发绑起,“走吧。”

    这山坡陡峭,沿坡生满各种低矮灌木,地上一片尖锐的碎石,踩得上去,咯咯吱吱作响,穿过这片碎石走过灌木丛,山脚有一条丈余深生满杂草的深沟,好似某个河道干涸,越过这个深沟便是一片草原。

    那齐腰深的荒草茫茫一片,不时惊起几只野兔狂乱的跳出草丛,这荒草颇大,掠过这片荒原便是那山了,此时那山在夕阳中只是影影绰绰如巴掌般大小,也看不太真切,只是越走,司马愁心里越沉,也越有了底。

    怕是真的把那千军冢找到了,为何这么说,这片荒原有些诡异的齐整,好似草丛中压根没有稍大些的碎石,甚至坑坑洼洼都基本没有,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此处怕是当年那些死士的演武场或者战马牧场了,这么大广场足足可以屯下千军万马而不嫌拥挤,足见那姜无诡野心。

    天慢慢黑下,司马愁开始加速前行,浑然不顾脚下。王威有些不解,都是白日行动夜晚休息,此番怎么换了?

    司马愁笑了几声,“如果我们白日行动,此番草原空阔,太过于显眼十里之外便可寻得,暴漏之后凭借咱们这三两个人,必死无疑。”

    深夜三更十分,司马愁已然接近那黑压压大山,只见那山腰之处,火把点点,人如蚂蚁一般正在忙碌着什么。

    顺着那密林摸过去,只见那山腰之处有一巨大深谷,那些新兵正在十几个穿着如山匪模样彪形大汉的喝骂中寻着什么。

    这山谷非常奇怪,巨大无比却如同一个碗一般的浑圆,谷底空地狭小,竟然铺着青石地面异常平整,这山谷中间是延伸向四面八方的阶梯,不过阶梯非常陡,一步跨过足足有二三尺高。

    估计是那谷底杂草已被清除的缘故,在火光下干净的有些晃眼,谷底有三人站着,其中一个正是那丁团长,而另外两人司马愁竟然也认识,是那县长与那当日逃跑的姑娘,他的干女儿。

    不多时,一个须发斑白穿着寒酸的老翁慢慢走下,那三人慌忙失礼,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那老人虽然年纪很大不过步伐矫健,腰板挺直,身穿黑土布褂子,开怀里面是白色对襟衬衣,腰间用一绳子系着,插着一根长长的烟斗。

    那司马愁听不清几人交谈,只是看那老翁指着一处地方笑着说什么,几人频频点头。

    而那处平整之地漆黑一片,已然有几块青石碎裂,看来便是那用火药炸裂地方了。司马愁看看不远处忙碌的人,眼睛转了几转,低低吩咐了王威几句。

    王威点头一笑,转身钻入黑暗树林,从另一边悄悄潜了出去打晕了两个正在奋力撬开巨石的村民拖进树林中。

    不多时,王威拿着两套破旧军服笑嘻嘻走出,司马愁接过换上,用灰尘将脸抹脏提着那工具走了出去。

    此时那士兵一个个蓬头垢面,只知道麻木的干活,身后大汉腰中插着闪烁寒光的大肚子二十响,后背背着鬼头大刀,用鞭子狠狠鞭笞那干活稍慢些的人。

    司马愁与那王威干活也倒是卖力,那王威力大,不知道比那士兵强了多少,很快便将那巨石移开。

    那老头看到如此能干两人,眼前一亮,咧嘴一笑,指着两人“你们两人过来,好大的力气。”两人对视一眼唯唯诺诺走过,点头哈腰。

    这火把闪烁,本身两人脸上脏乱,那县长扫了一眼倒也并未起疑,只是那女子转头反复打量司马愁,皱皱眉,带着疑惑转过头继续与那丁团长说着什么。

    “孙老大,如果事成,这地方宝藏你可以带走两成。”那丁团长色眯眯看了一眼那女子,笑对那县长说,那县长冷哼一声,摇摇头“丁兄弟,这个宝藏亏得我请动那耙子帮康老先生才得发现,事先已然说好,康老先生占得两成,我才两成有些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