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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风阵阵,吹落多少枯叶,鸿雁声声,啼醒那多少哀愁?

    回来那路上,那司马愁自然兴奋异常,这可是自己亲自经手而且成功的案例,说说笑笑,便与那王威赶路,天儿尚早,路上行人颇多,偶尔也碰到那熟悉人打个招呼,也算舒服。

    绕过山梁,恰巧碰到那同村的二柱与大民,只见那两人说说笑笑兴奋异常,见了那司马愁拼命挥手“司马小哥,司马小哥!”

    司马愁也挥手应了,笑吟吟“两位哪里去?”

    “当兵吃粮!”那二柱憨笑几声指着那东方,“那招兵的来了,一月两块大洋,地方保安团,发衣服,好多人报名了。就在那岭金镇子,顿顿吃肉!白面馒头管饱。”

    司马愁也是颇为羡慕,这等好事真是不错,只是自己是万万不敢的,辞别两人,继续回家,一路上看的足足三五波汉子兴奋奔向那县城,投军而去。

    回村一看,足足有十几个家境稍微落魄的村汉投了军,吃了那军粮,不过三两天,那汉子们穿着那崭新的军装回村,据说那日后还要发枪,发那崭新的汉阳造,另外还带回来不少肉食,惹得众人羡慕不已,更有那七八个汉子甩下那农活去投了军。

    爷爷看着有些担忧,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悠悠看着那蓝天白云叹了口气“这世道……”

    听闻那保安团不过几天便招了足足二百多人,那团长叫丁德柱,长的威猛至极,络腮胡满口陕北口音,倒也看着豪爽,挎着枪骑着那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带人多次来这新安宣传那扛枪吃粮的好处,只是这个村子不大,走了那二十多汉子便也无人再去热衷这些,来了三两次以后便也不再来。

    后那保安团在哪岭金呆了几天以后,便被那丁团长拉着进了山,说是训练,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热了一阵的从军风也就散了,爷爷时时走出那家门,看着远处的山路不知道想着什么,总是呢喃“这些朴实的村汉也不曾想过,那兵岂是那么好当的?”继续叹息那几声。

    司马愁有些不解,其实那爷爷怎的对这些村汉那么的上心?“纵然扛枪吃粮也是别人的事,怎的关心此事?”

    “如若是真的扛枪吃粮,倒也罢了,只是那个丁团长我看不明白,如同迷雾一般的人物,他身材样貌倒是像个军爷,只是透着一股山林匪气,倒也豪爽,我看此人双手虎口无茧子,倒是那掌心有茧子,怕是不是用枪而是使刀的主!”爷爷看了一眼那司马愁,转头又看看那王威“而且我闻着他身上有一股土腥气。”

    “土腥气?”司马愁抬眼看看那严肃的爷爷,爷爷点头“是,只有偷坟掘墓者才有的那种土腥气,洗不掉。”

    “你说那是盗墓贼?只是那军装可做不了假。”司马愁大惊,爷爷的推断令人心惊,若是那盗墓贼,那招募人的目的岂不是为了墓?

    “这不奇怪,这官盗自古有之,想那曹操便有那摸金校尉官职,时逢乱世,为扩充实力,偷坟掘墓乃最快办法,不奇怪。”爷爷那眼神中充满睿智,满脸担忧“只是这招募之人怕难回返,这临时招募当地兵源,只能说发现了大墓,而为了保密事后必然灭口。”

    “你如何得知?”司马愁心也是一沉,二百多人全部灭口,那得多狠的心肠?爷爷看了一眼那司马愁背着手走出门低低丢下一句话“这是盗墓的规矩。”

    此事非同小可,难怪那爷爷表情凝重,那盗墓贼也舍得本钱,足足拿出二百多军装舍了,还舍了那大洋银钱,那白面鱼肉,那盯上的必然不小。

    忽的爷爷匆匆走回,喊住那刚要准备出的司马愁脸色阴沉如滴下水一般,“我知道了,他们竟然盯上了那姜无诡的千军冢。”

    “什么?那不只是一个传说吗?”司马愁愕然盯着爷爷,传说难道是真的?

    这黄桑有个传说,那春秋时期,齐中废公姜无诡继承齐桓公王位之后,在那两大臣易牙、竖刁蛊惑之下,杀群臣,放逐那亲兄弟,横征暴敛不得人心,在位三月既被杀。

    只是那黄桑县志中偶然记载了一篇,那姜无诡为当王,将那齐桓公尸体收敛之后并不发丧,最终争得王位,待到那六十七天以后,尸体腐烂生了蛆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