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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司马光微笑向那四方打了一个稽首,施施然走上了刑台,柳老头与那张天辰几个老人眼中光芒大盛,慌不跌跪倒在地,头不敢抬颤声道“恭迎灵司马大人。”

    司马愁勉强抬头,看着眼前陌生而又熟悉的爷爷,有些晕眩,那如仙人一般的人物难道就是自己爷爷吗?还是形似?

    爷爷微笑点头“老几位仍然健硕,可喜可贺,当年一别,这可得有个二三十年光景,可是记挂的紧,如今看众位风采依旧,真是高兴。”

    那柳老头哭的似孩子,抬头恭敬看着那爷爷“先生还记得我们,无上荣光,无上荣光。”

    爷爷缓缓叹息一声,轻轻摆手“起了吧,都起了吧。”众老头低头诺了一声,垂首立于一旁,那爷爷冷眼看着县长,轻轻晃动三清铃“想我灵司马隐居的久,已然有人要欺凌到我的头上。”

    县长皱着眉,眼前人虽说仙风道骨,毕竟非那官家之人,倒也不怕些什么,轻轻使了个眼色,旁边那女子冷笑一声“哪里来的牛鼻子,在这里聒噪,快快离开。”

    此言一出,几个老人脸色骤变,倒吸一口冷气,那张天辰老脸通红,手颤抖指着那女子“造次,造次!”

    那柳老头更是怒火冲天,颤巍巍站起,抽出尖刀“你敢亵渎灵司马,找死不成?”

    “灵司马?装神弄鬼的东西,快快滚下去,休得与你追究。”那女子仰仗县长在侧,颐气指使。

    县长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佯装不悦“休得胡言,没见那前辈都在此处,何时轮到你说话?”

    那女子不忿,冷看那几人“前辈就得有前辈的样子,都已入棺木的年纪,不好好在哪家中呆着,在这里装那大头蒜,仰仗那点过气身份,岂不知谁若后面无人,怎能站这台上?可笑!”

    县长心中暗喜,此养女伶牙俐齿,颇会揣摩自己心思,这一番话说出,纵然无礼也堂而皇之,也可引得那民众公愤,埋下一笔,纵然他们想要放那司马愁,也得看那民众答应不答应!

    “且退下,满口胡言,诸位高翁岂是你能得罪?亏得人家不与你一般见识,还不退下,丢人现眼!”那县长怒骂几声女子,满脸堆笑连连拱手“诸位休见怪,小女自幼娇惯,不懂得礼数,众位老先生也休与他一般见识,不过话说回来,各位先生观礼倒是使得,只是这公事诸位还是不要插言了吧。”

    那柳老头也是无奈,用力掷下尖刀,冷哼一声扭头不语。众老人叹息,那张天辰抖抖袖口“也罢,这话说,人走茶凉,果然如此。”

    爷爷历经浮华一声,怎看不明白此中关系?那县长做戏,岂不知那些老头不是做戏?心中也是叹息,毕竟人心不古,世态炎凉,不过能做戏到如此地步,也算的给了面子了。

    “承蒙众位还记得灵司马,贫道实在感激,只是过去之事已久,休要再提,只是那孙儿之事,希望诸位做个见证,我司马家人,从不做那亏心之事,更何况此,今此番必然寻出那真凶,还我司马一个清白。”

    “那是自然!”众老人齐齐应和,那张天辰沉声拱手“必然不负大人所托,此事若有蹊跷必然瞒不过我们眼睛的。”

    “还请大人延后些许,容我将真凶寻出。”爷爷微微施礼“此案疑点颇多,如此判决尚浅妥当。”

    “哼,人证物证俱在,那两人就是真凶,只可惜走脱了一个,业已发了那海捕公文,他也走不脱!”那县长指着司马愁,又指着那张无意“有数十个官差亲眼目睹,错不了。”

    张无意点点头,“大人所言极是,我可以证明,那司马愁正好在那现场而且当场击杀官差,看的明明白白。现场有马车以及那僧人尸体与孩童尸体为证!”

    “那僧人如何死的?那孩童如何死的,你可曾亲眼看见杀人?”爷爷反问一声,冷哼一声“那么多被拐孩童,其余孩子到了哪里,那马车欲要去哪里,你可知道?”

    “最后一句,那官差真的死于当日吗?”爷爷怒喝一声,“你可有解释?”

    张无意瞠目结舌,无话可说,其实自己也是隐隐作怪,当日有人报信,说与自己发现那歹人踪迹,况且报信之人乃那县长干女儿,压根未曾起疑,更何况当日那官差正在训练,点了就走也没察觉多或者少了一人,只是到了那地方埋伏之下,司马愁便到了哪里,奇怪之际。

    此时那张无意好像琢磨出一丝味道,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况且一走入那城中,全城百姓已然得知,消息如何传的如此之快,这面皮上证据具在,县长更是借助这舆论推波助澜,将两人死刑定了下来,难道,真的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