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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我带您去。”石天虎忙扛着锄头跟着司马愁来到后山,这后山端的一副好风光,依山傍水,山下有湖波澜壮阔,紫气东来,司马愁微微一笑“造化。”

    点了穴,挖开,不多时,一个小小的坟头就树立好了,王威抗来一块石头,司马愁用破龙锥削成一块石碑的样子,刻上,先祖司马绝之墓,后世子孙司马愁立,拍拍手“好了。”

    祭奠之物没有,司马愁轻轻晃动三清铃,开始吟唱道家歌曲十二叹,这首歌非常简单,但是蕴含了很深的道家思想,清静无为。

    “可叹世人说我迷,这些话头真个奇。我迷不知天和地,要把虚空去耕犁。可叹世人说我狂,这些话头最荒唐。我狂常把璇玑弄,驱得日月入中央。可叹世人说我鲁,这些话头可足数。我鲁专寻龟蛇耍,一灵妙有知宗祖。

    可叹世人说人颠,这些话头不方圆。我颠独开一条路,昆仑顶上饮清泉。可叹世人说我聋,这些话头大不通。我聋不听世间事,地雷震动鼓巽风。可叹世人说我哑,这些话头尽是假。我哑能唱无字曲,引的婴儿姹女打

    可叹世人说我瞎,这些话头甚狡猾。我瞎能看天边月,捉住孛星一刀杀。可叹世人说我憨,这些话头实不堪。我憨万缘都放下,无阴树下结道庵。可叹世人说我差,这些话头乱喧哗。我差坎离颠倒过,踢开八卦作生涯。

    可叹世人说我魔,这些话头不识科。我魔误入丽春院,采取铅花斩葛萝。可叹世人说我蠢,这些话头难作准。我蠢深明夫妻事,要生儿子不打紧。可叹世人说我昏,这些话头真是村。我昏大巧若大拙,始知害里却生恩。我劝世人莫笑我,你的皮袋实不妥。回头是岸学糊涂,保全太和是正果。”

    伴随铃声与风声,司马愁的吟唱带着一种美感,让人心神顿时一清,神清气爽。

    “好了,如此就好了,日后若是石老先生方便,可顺便敬他一杯酒吧。”司马愁微微一笑,石天虎表情严肃“先生说的哪里话,我的命都是先生捡来的,从现在起,年年供奉岁岁祭拜,绝少不了的。”

    “看天意吧。”司马愁点点头,与石天虎拜别而去。

    他也没想到,从此,石家把此墓称作恩人墓,常年香火不断,石家猎户皆来供奉,竟然有了大因缘,后代之中有几个人做了高官,更出了文人武将。

    离开鹤容郡,就此下山,不远处就是一个小湖了,这个小湖漂亮,湖水碧波荡漾,水上鸭子嘎嘎叫着,一副田园美景。

    小湖边上有一块石碑,刻着,原川县的字样,看来自己已经一脚踏入原川界了。

    司马愁笑吟吟打量四周“这原川真是好地方,比起鹤容郡还要好许多。”

    眼前的小村子甚是安逸,鸡犬相闻,也是静静地,此时已经接近天黑,索性再次投宿一宿,明天赶路也不迟,刚刚进村,眼前的场景让司马愁一愣。

    很少有农村看到种花花草草的,毕竟百姓还需要活命,多事在能挤出的地方种上粮食,其余的时间去打些工贴补家用,而这个县竟然种的是花草,让人费解。

    这些花草竟然还不是寻常之物,看上去甚是名贵,有些基本都是价值高昂之物,让人看不清楚。

    司马愁随意走到一家敲门“有人吗?”

    “是谁?”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司马愁略微后撤一步,是一个姑娘,这下子有些尴尬,投宿人的规矩,男人不投女子之家,避免伤风败俗坏了人家名节,司马愁略一沉吟“对不起,过路想投宿,您不必开门了,我们马上就走。”

    嘎吱一声,门开了,一个身穿脆生生连襟翠绿碧落裙的姑娘走出,脸上白白净净的看了一眼司马愁捂着嘴笑“咯咯,我们百花铺都是女人,没什么男人的。”

    “哦,原来如此,那我告辞,告辞。”司马愁虽然奇怪,但是也是在不方便“请问下一个村子还有多少路程?”

    “六里,不过下一个村子,下下一个村子都是姑娘。”绿衣服小姑娘眼珠子咕噜噜乱转“不如客人在我家歇息一晚上?”

    “不不不。”司马愁连声拒绝,这可不行,如果实在不行也只能露宿荒郊野外了,对于这些司马愁倒是经常做的,也不是太着急“罢了,告辞。”

    “哎,过路的,你从这条路向右拐,有一个破庙,你要是不嫌弃去哪里住下吧,等些时候我给你送点吃的。”小姑娘一指身边的一条小路,司马愁点点头“使得,多谢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