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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祭司出生当日,时空错乱,不光对通玄大陆的百姓来说是灾祸,对我们时镜一族同样,那个时候,结界被少祭司身上不受控制的能量攻击的千疮百孔,到处都是裂缝,当时整个族中的人都忙着修补裂缝,谁都没心思去想,这裂缝怎么来的。”
  容春南小心翼翼地看着狸宿,“是四长老,她找到我说,少祭司一出生,便下降了这样的灾祸,说你是罪人,还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
  容春南神色不安又愧疚,“我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表达的意思,但不知怎么,我就认定少祭司是罪人,那秋涟涟也是抱着目的来到我们时镜一族,是心怀叵测之人,就下令,把你们先关到禁地去,看看是否能够消了天道的火,让我们躲过一劫……”
  容春南说着就想站起身,想给狸宿跪下。
  那个时候他太害怕时镜一族就此灭亡,后来反应过来,也知道自己是慌不择路了。
  他们时镜一族,本就是被天道所遗弃的。
  他就算将人关到禁地,又能如何?
  但他屁股还没离开椅子,狸宿敲了一下桌子,“坐好。”
  容春南条件反射似地又坐下去。
  狸宿并不意外他这些话。
  他既然找容春南问,就是知道,自己一定能听到什么。
  没有面具是完美无缺的,那四长老就算再怎么能伪装,也不会一丝破绽都没有。
  容春南身为族长,和她来往最多,定能发现一些不对劲。
  容春南嗫嚅:“当时我有察觉些不对劲,月凝平日和二夫人关系那么好,怎会忽然来我面前,说你们是罪人。”
  狸宿低头喝茶。
  容春南看他并不意外,如此气定神闲,像是早有预料,忽然反应过来,嘴唇抖了抖,“少祭司问这些……是要做什么?”
  狸宿眉眼低垂,高深莫测,“没什么,只是近日查到一些事,觉得这四长老,犯了族中忌讳。”
  他唇微动,语气凉薄,“应当严惩。”
  “这……”容春南唇角抖了抖,“应该不至于吧,说不定当初四长老也是因为担忧族中……”
  狸宿笑了笑,轻缓的嗓音泛着一丝冷意,“可不止这些哦。”
  容春南一愣,“那还有什么?”
  …
  容春南心事重重地从少祭司殿出来。
  他想不到,月凝和容观一样,伪装的那么深。
  这一个个的……到底是要干什么呀?
  容春南没有回自己院子,直接带着侍卫,来到了滟波居,四长老住的地方。
  月凝在书房,端坐在位置上处理公务。
  砰的一声!
  房门被人推开。
  她不满地皱起眉,抬头看去,微微一怔。
  两队穿着竹青色侍卫服的侍卫,一左一右的守在门口。
  容春南双手背后从外面走来,看她的眼中一片复杂。
  月凝脸色微寒,眼中掠过一道暗色,“族长这是做什么?”
  容春南:“四长老犯了族中数条条例,一,私自摘取长乐花赠予他人,用于谋害少祭司,二,擅自离开时镜一族,三,组织民众恶意语言中伤二夫人,现已下达惩处,跟我走吧。”
  月凝眸底深处的光影一震,攥紧了手,外人看着她却分外镇定。
  “你说的这些,本长老一个字都听不懂,莫名其妙就来抓捕我,族长是否有失公允?”
  容春南不耐烦,谁能想到这四长老长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心肠却那么坏。
  跟容观简直一样一样的。
  容观肯定也是被她教坏的!
  “那证据少祭司早已准备好了,你若不走,本族长只能让人压着你走了,只要你不嫌丢人。”
  月凝:……
  “什么惩处?”
  容春南冷眼看她,“你觉得呢?你勾结外族人谋害少祭司,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别心存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