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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狸宿看着容微,语重心长道:“如今母亲已经回来了,炜叔便好好休养身体,刚刚苏客的话你也听到了。”
  容炜沉默地点了点头,他眼中无光,颇有些失魂落魄。
  那个夜里秋涟涟从容炜房间里出来后,狸宿就再也没有见她们的二人说过话。
  这一路上,容炜对她百般献殷勤,秋涟涟都没理过他。
  狸宿欲言又止。
  炜叔将他从小养大,对他悉心教育,教他识礼知书,说是待他是亲生儿子也不为过。
  他不想看炜叔如今这样。
  可这种事,他一个小辈也不便插手。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容炜知狸宿对他心有担忧,吐出口气,看着狸宿圆润的面色,“自打你回来,炜叔还没和你好好叙叙旧,这么一看,你的身体是不是比之前好多了?”
  之前的狸宿,羸弱不堪,多走几步都会大喘气的地步。
  看他现在活蹦乱跳的。
  狸宿的身体是一日日变好的,等他反应过来,身体就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下意识地看向祭商。
  容炜也看过去,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面色和缓,“这位姑娘,阿宿还没好好介绍过。”
  狸宿连忙道:“这是祭商,我的……爱人。”
  祭商看了狸宿一眼,乖巧端正地坐着。
  容炜点了点头,又问:“你们可是这两百年间认识的?”
  狸宿点头。
  “两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做的?”
  那个时候,他在城主府守着秋涟涟,感应到赶回时镜一族,狸宿已经死了。
  只剩下一具冰冷的身躯躺在禁地里那棵狸宿花树下。
  那时族长等人要将狸宿下葬。
  他养了十七年的孩子,走的时候还好端端的,忽然就死了,连凶手都没查到,容炜怎么可能会同意?
  说一不二的将狸宿的身体留了下来。
  那之后他有寻找凶手,可无果。
  反正那凶手一定是时镜一族的人,外族人进不来这里。
  他们一族本就不被天地所容,所以每个族人最痛恨的便是族内内乱,禁止内乱也是族中第一条规矩。
  容炜打定主意,若是那凶手水落石出,他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狸宿:“是容观。”
  容炜一愣,睁大眼睛,“你说谁?”
  不怪容炜这么惊讶。
  容观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那温良纯善的云中玄月。
  容炜到现在都怀疑自己是听错了,“容观不是和你关系最好吗?怎么会是他?我走之后,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容炜将狸宿养到十七岁便出去寻秋涟涟了。
  他是看着狸宿和容观一起长大的。
  狸宿和容观同年出生。
  容观要比狸宿长两个月。
  小时候,狸宿还叫过他一声哥哥。
  不过,后来容炜教训他,说他现在是少祭司,是整个时镜一族身份最尊贵的人,不能叫他哥哥。
  当时他们关系那么好,怎会……
  祭商在这儿,狸宿没说那么多,只静静地摇了摇头。
  容微消化了会儿,说道:“既然是那孩子做的,那也是我看走了眼,我现在就抓他到执法堂!”
  “不必。”狸宿眼底掠过一道幽光,缓声道:“没有证据,炜叔就这样出来说是他做的,谁会信呢?”
  容炜眼神疑惑,“为何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