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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 章 质问(1)
雨水一直到了晚上才停下下来,但眼下显然不适合出去。纪南宁一行人在山洞内休息，不过为了采光，他们还是生了火。
纪南宁在火堆旁擦拭着自己在外用的那把碧华霄下发给入门弟子的长剑。流霜百无聊赖,也取出自己的紫色长刀擦拭。
独孤酌无聊地喝着酒壶内的酒,江别夜则是用着枯枝在地面上涂涂画画。
至于楚云意和岑默这边，则是安静许多,岑默的双目不便,只能靠神识视物，有没有火光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楚云意握着破碎脏污的剑穗，自己坐在一旁,眸子时不时看向还在调息的岑默,也不知在想什么。
纪南宁擦拭完长剑就将它挂回腰间,看向还在涂涂画画的江别夜问，“这是什么？”
江别夜抬起头道，“我闲来没事,所以画个简笔画。”
他以前可是最喜欢涂涂画画,不过也是职业原因，他们家祖传的手艺活需要画大量图稿,所以他闲着没事就喜欢画画。
不过自从穿书后就没有这个空闲时间了,有空都来修炼了。
目前他的修为遇到了瓶颈,所以才会画画。
纪南宁看着地面上活灵活现的六个小人,用枯枝指着其中一个道，“这是我？”
地面上的那个小人低头擦拭着长剑,要用江别夜的话来说就是Q版纪南宁。
纪南宁觉得这画法有意思,看起来灵动可爱,就是头有点大。
江别夜继续画画,一边介绍道,“这是Q版人物画。”
Q版？纪南宁咀嚼着陌生的词汇，随后问道，“怎么以前没见你画？”
江别夜动作一顿，“以前光记着修炼了。”而且也不会有这个心情，也就是和师尊在一起后才慢慢有了以前活络的心思。
纪南宁听明白他的未尽之语，点头道，“好看。”筆趣庫
江别夜笑了下，继续画画。
纪南宁看着画中的其他人，独孤酌举着小小的酒壶仰头喝酒，流霜酷酷地擦着刀，楚云意抚摸着剑穗，岑默则是在调息，最后是江别夜自己，这时候还没有画成形。
纪南宁等他停下，才召出一张白纸，也不知他怎么做到的，在江别夜完成的那一刻将地面上的图画移动到纸面上。
江别夜看着空白的地面，又看向纪南宁手中的白纸，歪着头问纪南宁道，“师尊？”
纪南宁被他可爱到了，伸手揉着他的头道，“阿夜画的话当然要好好保存下来了。”
江别夜耳尖有些红，独孤酌和流霜听见他们的动静，都过来看纪南宁手中的画，独孤酌惊奇道，“这画法不错。”
流霜也点头，“不过看起来像是哄小孩子的。”
江别夜眨眨眼道，“这原本就是迎合小孩子的一种画法。”
纪南宁问江别夜，“你喜欢小孩子？”
江别夜点头。不然他这一世才没那么容易对君如晦心软，还不是看他还是个孩子。
纪南宁握住他的手，“可惜和我在一起你没法有孩子了。”
江别夜摇头，实话实说道，“我不在乎这些的。”毕竟要是没有师尊，他就一个人过了。
纪南宁目光柔和道，“以后要是你喜欢，我们可以多教几个徒子徒孙。”
江别夜红着脸点头。
独孤酌咳了声，提醒他们适可而止。流霜好奇的目光在江别夜和纪南宁之间来回。
楚云意在这个过程中一句话未说，可以说，他自从遇见岑默之后就沉默了许多，不像以前那样随意。
江别夜说不出这样是好是坏。夜间，众人休息过后，江别夜从纪南宁怀中起身，随后看见对面岑默睁开眼，此时正面朝着靠在腿上的楚云意。
他的手轻柔地放在楚云意发上，但是没有用力，像是怕吵醒对方。
江别夜醒来后，岑默就朝他看来。江别夜对他传音道，“剑圣前辈，能和您单独聊一下吗？”
岑默犹豫一下，点点头，留下一个替身，自己跟着江别夜出了山洞。
江别夜出来后开门见山问道，“前辈可也是重生的？”
岑默诧异一瞬，随后道，“你如何知晓？”
江别夜道，“很巧，我也是从上一世重生过来的，不过比前辈早上许多年。”
他不着痕迹看了眼山洞内的方向，对岑默道，“听闻前辈上一世为了复活掌门不惜走遍修界，花费多年寻找起死回生之术，晚辈敬佩。”
岑默沉默一瞬，道，“你要问我什么？”
江别夜道，“剑圣前辈只要知道，我们的目的相同，都是为了保护碧华霄还有修界就可以。”
岑默没说话，江别夜接着看向他灰寂的双眼道，“要是我没猜错，剑圣前辈的双眼应该原本是楚师兄的吧？”
岑默忽的抬起双眼，灰寂的双眼仿佛有了凌厉的目光，他平静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他紧绷的身子却出卖了他。
江别夜摇摇头，惋惜道，“我曾经和你一样，不，我曾经做了更对不起师尊的事，重生后整日为心魔和愧疚所折磨，但是后来师尊见到我的心魔幻境后，我对师尊敞开心扉，告诉他上一世的事，师尊却是选择了原谅我。”
江别夜看着眼前这个同病相怜的男子道，“我只是希望前辈不要和我一样，傻乎乎地瞒着对方，还满心以为是为了对方好，您有没有问过楚师兄，他到底是否愿意您这样呢？”
岑默的身子猛然后退一步，绷直的脊背也垮下来，他低下头，良久道，“你以为我不想吗？”
他闭了闭眼，说出心里话，“我何尝不想，但我已经让他失望过太多次，我宁愿在他背后看不到的地方守护他，也不想让他再为我失望。”
江别夜摇摇头，否定他道，“你分明是知道楚师兄喜欢你，而且你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你劝他放下，劝自己放下，何尝不是在伤害他？”
江别夜刻意拷问他的内心，“难道互相伤害到成为怨偶，也算是成全对方吗？这就是你要达到的目的吗？”
岑默没说话了。
江别夜继续道，“感情是互相尊重，哪怕再深的情谊都经不起一次次地磋磨。前辈，我点到为止，希望您等够好好想想。”
江别夜说完就离开了，却没想到在走到洞口的时候发现了站在那里不知多久的楚云意。
他整个人呆呆地立在那里，看着岑默压抑的背影。兴许岑默是刚才被拷问地太厉害，没有注意到楚云意的到来。
纪南宁在火堆旁擦拭着自己在外用的那把碧华霄下发给入门弟子的长剑。流霜百无聊赖,也取出自己的紫色长刀擦拭。
独孤酌无聊地喝着酒壶内的酒,江别夜则是用着枯枝在地面上涂涂画画。
至于楚云意和岑默这边，则是安静许多,岑默的双目不便,只能靠神识视物，有没有火光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楚云意握着破碎脏污的剑穗，自己坐在一旁,眸子时不时看向还在调息的岑默,也不知在想什么。
纪南宁擦拭完长剑就将它挂回腰间,看向还在涂涂画画的江别夜问，“这是什么？”
江别夜抬起头道，“我闲来没事,所以画个简笔画。”
他以前可是最喜欢涂涂画画,不过也是职业原因，他们家祖传的手艺活需要画大量图稿,所以他闲着没事就喜欢画画。
不过自从穿书后就没有这个空闲时间了,有空都来修炼了。
目前他的修为遇到了瓶颈,所以才会画画。
纪南宁看着地面上活灵活现的六个小人,用枯枝指着其中一个道，“这是我？”
地面上的那个小人低头擦拭着长剑,要用江别夜的话来说就是Q版纪南宁。
纪南宁觉得这画法有意思,看起来灵动可爱,就是头有点大。
江别夜继续画画,一边介绍道,“这是Q版人物画。”
Q版？纪南宁咀嚼着陌生的词汇，随后问道，“怎么以前没见你画？”
江别夜动作一顿，“以前光记着修炼了。”而且也不会有这个心情，也就是和师尊在一起后才慢慢有了以前活络的心思。
纪南宁听明白他的未尽之语，点头道，“好看。”筆趣庫
江别夜笑了下，继续画画。
纪南宁看着画中的其他人，独孤酌举着小小的酒壶仰头喝酒，流霜酷酷地擦着刀，楚云意抚摸着剑穗，岑默则是在调息，最后是江别夜自己，这时候还没有画成形。
纪南宁等他停下，才召出一张白纸，也不知他怎么做到的，在江别夜完成的那一刻将地面上的图画移动到纸面上。
江别夜看着空白的地面，又看向纪南宁手中的白纸，歪着头问纪南宁道，“师尊？”
纪南宁被他可爱到了，伸手揉着他的头道，“阿夜画的话当然要好好保存下来了。”
江别夜耳尖有些红，独孤酌和流霜听见他们的动静，都过来看纪南宁手中的画，独孤酌惊奇道，“这画法不错。”
流霜也点头，“不过看起来像是哄小孩子的。”
江别夜眨眨眼道，“这原本就是迎合小孩子的一种画法。”
纪南宁问江别夜，“你喜欢小孩子？”
江别夜点头。不然他这一世才没那么容易对君如晦心软，还不是看他还是个孩子。
纪南宁握住他的手，“可惜和我在一起你没法有孩子了。”
江别夜摇头，实话实说道，“我不在乎这些的。”毕竟要是没有师尊，他就一个人过了。
纪南宁目光柔和道，“以后要是你喜欢，我们可以多教几个徒子徒孙。”
江别夜红着脸点头。
独孤酌咳了声，提醒他们适可而止。流霜好奇的目光在江别夜和纪南宁之间来回。
楚云意在这个过程中一句话未说，可以说，他自从遇见岑默之后就沉默了许多，不像以前那样随意。
江别夜说不出这样是好是坏。夜间，众人休息过后，江别夜从纪南宁怀中起身，随后看见对面岑默睁开眼，此时正面朝着靠在腿上的楚云意。
他的手轻柔地放在楚云意发上，但是没有用力，像是怕吵醒对方。
江别夜醒来后，岑默就朝他看来。江别夜对他传音道，“剑圣前辈，能和您单独聊一下吗？”
岑默犹豫一下，点点头，留下一个替身，自己跟着江别夜出了山洞。
江别夜出来后开门见山问道，“前辈可也是重生的？”
岑默诧异一瞬，随后道，“你如何知晓？”
江别夜道，“很巧，我也是从上一世重生过来的，不过比前辈早上许多年。”
他不着痕迹看了眼山洞内的方向，对岑默道，“听闻前辈上一世为了复活掌门不惜走遍修界，花费多年寻找起死回生之术，晚辈敬佩。”
岑默沉默一瞬，道，“你要问我什么？”
江别夜道，“剑圣前辈只要知道，我们的目的相同，都是为了保护碧华霄还有修界就可以。”
岑默没说话，江别夜接着看向他灰寂的双眼道，“要是我没猜错，剑圣前辈的双眼应该原本是楚师兄的吧？”
岑默忽的抬起双眼，灰寂的双眼仿佛有了凌厉的目光，他平静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他紧绷的身子却出卖了他。
江别夜摇摇头，惋惜道，“我曾经和你一样，不，我曾经做了更对不起师尊的事，重生后整日为心魔和愧疚所折磨，但是后来师尊见到我的心魔幻境后，我对师尊敞开心扉，告诉他上一世的事，师尊却是选择了原谅我。”
江别夜看着眼前这个同病相怜的男子道，“我只是希望前辈不要和我一样，傻乎乎地瞒着对方，还满心以为是为了对方好，您有没有问过楚师兄，他到底是否愿意您这样呢？”
岑默的身子猛然后退一步，绷直的脊背也垮下来，他低下头，良久道，“你以为我不想吗？”
他闭了闭眼，说出心里话，“我何尝不想，但我已经让他失望过太多次，我宁愿在他背后看不到的地方守护他，也不想让他再为我失望。”
江别夜摇摇头，否定他道，“你分明是知道楚师兄喜欢你，而且你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你劝他放下，劝自己放下，何尝不是在伤害他？”
江别夜刻意拷问他的内心，“难道互相伤害到成为怨偶，也算是成全对方吗？这就是你要达到的目的吗？”
岑默没说话了。
江别夜继续道，“感情是互相尊重，哪怕再深的情谊都经不起一次次地磋磨。前辈，我点到为止，希望您等够好好想想。”
江别夜说完就离开了，却没想到在走到洞口的时候发现了站在那里不知多久的楚云意。
他整个人呆呆地立在那里，看着岑默压抑的背影。兴许岑默是刚才被拷问地太厉害，没有注意到楚云意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