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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的事情是李丞婧昨天就吩咐下来的,她知道比起金银珠宝,这才是报答他们最好的方式。此外,她也知道陈醉要回去,于是命人提前为他准备好了一辆车。

    陈醉谢过,与二人告别后就踏上了回家的路。李丞婧看着车子一路远去,心里一片茫茫。

    正欲上车离去,段绍陵突然叫住了她,“丞婧,能否借一步说话?”

    所有士兵都后退十多米。

    段绍陵走到她的身旁,告诉她:“初羡临终前让我转告你一句话,她说,你欠陈醉,陈醉欠她的,这所有的纠葛因你而起,也应该由你来了结。”说完段绍陵也转身离去......

    陈醉顺道先去金沽向沈陆二人报个平安,然后到l公墓园向冷初羡道别之后才回平乐镇。

    想起上次回来的时候还是带着冷初羡一起回来,一家人开心地定下了年底大婚的日子,现如今却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回来。

    回到家中,他只得将这一年来的事情如实告诉父亲,陈老爹除了遗憾和惋惜也只能劝儿子看开一些。

    然而陈醉看着父亲失望的神情和老去的容颜更是心酸,外面的风风雨雨跟他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从今往后他只想陪伴自己的父亲。

    过了两日,陈醉到段家拜见段老爷,并告诉他自己要留在平乐镇教书。段老爷二话不说帮他写了一封举荐信给楚校长,

    第二日,陈醉就凭着举荐信到学校任职数学教师。

    又仅过了三个月,楚校长因病退休,陈醉又在段老爷的力荐下成为新任校长。

    这一日,陈醉正在办公室批示文件,看到文件下压着一张报纸,眼角不经意间扫到了“李丞婧旧伤复发,不能主事云云。”

    陈醉骇异之下,拿出报纸翻看,上面大意是说:李丞婧回到丰雍城两个月后突然旧伤复发,急转而下,李家找遍名医都治不好李丞婧的伤,到第三个月开始李丞婧已伤重不能理事,不得已将总司令的位置让给齐司令,现已孤身回宁州养病。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陈醉喃喃道。

    两人在一起两个多月,李丞婧的伤势早就痊愈,他岂有不知?什么旧伤复发简直是无稽之谈。可是又有谁敢造李丞婧的谣呢?

    沉思了良久,突然想到会不会是李丞婧在哈尼族的那两个月,李家军中出了什么变故?李丞婧现在处境不妙,所以才被迫传出这种不实的消息?

    陈醉越想越担心,他看了报纸的日期是八天前的,于是他又找来了这八天的报纸。

    然而报纸上只说李丞婧回宁州后除了医生,谢绝任何人的探望。

    其余的都是中外各界人士铺天盖地对她抒发了无尽的遗憾和感慨:任谁也没想到一个以巾帼之身而叱咤风云,打下大半江山的传奇女军阀,竟会在最鼎盛的年纪因为一次受伤而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从此留给世人的只有那一段曾经的传奇......

    因为担心李丞婧,陈醉一整天都在寝食难安,他终于无法再欺骗自己,原来他对李丞婧是那么的牵挂,那么难以割舍。

    陈醉在焦急中又接连看了三天报纸,除了各种无聊的感慨仍然没有李丞婧的后续消息,于是他决定明日一早到宁州打探消息。

    “磕,磕,磕。”门口传来敲门声。

    “请进。”

    办公室文员走进来,“校长,外面有个姑娘要来面试体育老师。”

    陈醉无力道:“我们的招聘信息上明明写的是要招男子,你跟那位姑娘说清楚,让她走吧。”

    文员为难道:“我已经跟她说了我们要招男老师,可是那位姑娘硬说自己可以胜任,怎么都不肯走,一定要让学校给她个公平面试的机会。”

    陈醉无奈,“那你先让她进来吧。”

    那人一进来,陈醉一抬头,瞬间傻眼了,站在他面前的居然是李丞婧,她身穿着普通的女子装束,笑脸盈盈地说道:“你好,陈校长,我是来面试的。”

    陈醉又惊又喜,连忙转身翻出那张报纸,激动地问她:“这上面写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丞婧淡淡说道:“金蝉脱壳。”

    陈醉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安排好的,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你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李丞婧郑重道:“我是来还债的。”

    陈醉不解:“还什么债?”

    李丞婧道:“我欠你的,你欠初羡的,这场因我而起的纠葛,难道不应该由我来偿还么?”

    陈醉听完一愣,手一抖,报纸掉到了地上。

    全书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