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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传这一条大裂谷是人族第一位帝君玄远与深渊魔族那位无上王者交手后留下的。那一战,据说打得天昏地暗,两位大能举手间使山岳崩碎、河流断水,以天地万物为武器,方圆几百里的山川河岳全部改变了样貌。

    传说是真是假已无从考证,因为那都是千年以前的事情了。但是断阳谷确实存在了很长时间。

    断阳桥,其实是一根大石柱,碰巧这根石柱又呈方形,横亘在这断阳谷上空,形成了一座桥。不知道是大自然的杰作还是某位大人物的手笔。

    周围的山壁在残阳的照拂下透露出一股诡异的红芒。而谷中却还是那般寂静无声,一层不算太浓却让人看不穿的白雾始终笼罩整个山谷,看上去犹如一片未经探寻的仙境。那一座石桥似乎漂浮在白云之上,丝丝雾气环绕桥身,显得宁静而美好。

    而这一片美好却被一个突兀的声音打破

    “你不用往前逃了,没用的。”一个沙哑而略带沉重的声音在这片山谷的上空响起,桥的一头,一名身着贵族骑士装的男子站在桥头边缘对桥对岸喊道,他的身后,一队队身穿重甲,身材魁梧的恶魔蓄势待发,看人数,竟然不下百余只!

    他们极有规律地排成一个阵队,手持重戟,肃杀之意显露无余,这绝对是军队中的一支精英队伍!

    桥那头,只站着两个人,两个身影。其中有一名男子,男子身着一袭白衫,长发束起,露出一张俊秀白净的脸庞,山风呼呼的吹过,带起男人的衫摆和长发,吹得衣衫猎猎作响。

    他就如同一名浑身上下撒发着儒雅气息的文士,不沾俗念而掌控天下,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只是,那道白光破坏了一切。

    男人手中不知何时亮出一把剑,那把剑看上去太普通不过了,与铁匠铺里成批打造的铁剑一样,无光无色无泽,与山谷中的白雾一样,平凡普通之极。但你如果这样想,那将会死得很惨。

    身着华丽骑士装的男人在白衣男子亮出长剑的那一刻,心不禁狠狠颤了一颤,尽管他对那人没有轻视之心,尽管他之前的话中满是伪装的不屑,尽管他的内心不是像外表这样的浮夸、轻佻,尽管他并没有死,可他还是感觉自己已经死了一次。

    因为,他知道那把看上去无任何出彩点的剑,与持有他的主人,也就是白衣男子,有多么的可怕。

    剑出平常,一道剑光却席卷着一股气势冲天而起,似是一头冲破万年牢笼的凤王直冲云霄,锐气冲天;又似是一头猛虎杀出山林,张狂的咆哮着,霸气十足。

    几百个狰狞恶魔集成的肃杀气势,竟硬生生的被这一股剑意镇压了下去。众人心里全都一震。

    剑帝之威,这般如此!

    华袍男子见己方气势被压下去后军心有些动、乱,便知有些不妙。冷哼一声,原本抗在肩上的长枪被他狠狠插入地面,一股冰寒的杀意从他身上陡然爆发,竟将剑势冲散了一些。

    剑势被削弱,众恶魔回过神来,连忙守住心神,不让剑势再有可乘之机

    “想用剑意来伤害他们的元神,你真以为你是灵念师吗?”华袍男子眼神森冷,盯着那桥边的人道。

    桥这边是我和顾瀚天。

    顾瀚天淡淡一笑,俊朗儒雅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

    “既然我的剑意不足以伤害他们,那你刚才的举动是何意呢?”

    听到这话,华袍男子沉寂了,他是魔族派来的深渊部队的将军,本来是想派出顾瀚天和白飘雪,以及高博去打通封印。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顾翰天居然脱离了魔族的掌控,要知道他的体内可是有魔皇设下的禁制啊,而且顾瀚天足足被魔族掌控了十几年。

    现在又怎么会一下子脱离了掌控呢?华袍男子有些想不通,但是他绝对不能让顾瀚天通过这个地方。

    因为这个地方的后面,就是通往人类世界的通道。

    如果让顾翰天出去了,那魔族的一些辛密也会爆出去,不过这还是小事,更重要的是人类那边多了一位足以威胁到魔皇的顶尖强者。

    “这么多年,终究还是要做个了断啊。”

    说到这,顾瀚天抬首望天,脸庞带上了一丝惘然。

    他转头看向了我,眼中带着笑意。

    直到现在,他没有叫我儿子,没有问我任何事情,我也没有叫他父亲,更没有问他这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