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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福并没有走远,只是先他们一步回了沈家。

    因此他们几人到了家门处,阿福从里面将门打开了。

    林氏走在最前面,自然最先看到阿福沉重的脸色,顿时涌起一阵说不清的心慌:“阿福你这是怎么了?”

    阿福先是看了沈镜一眼,才开口道:“老夫人,咱家被偷了。”

    林氏似是没有阿福话中的意思,苏攸棠倒是惊讶不已:“被偷?”

    林氏反应过来之后直奔堂屋去,苏攸棠跟在她身后。

    落后的阿福与沈镜这才单独说上话。

    “主子,虽然他们掩饰的很好,但的确不是那伙小贼。

    从院子里留下的脚印来看,应是一群身形高大的人。

    我远远见过那三个小贼,都是瘦弱矮小的人。”

    沈镜:“没想到他们竟然还会再来。”

    “幸好老夫人不在家,而主子和夫人也去了陈家,避开了他们。”阿福颇为庆幸地说。

    沈镜:“你错了,他们怕是就在等这个机会,一个家中没人的机会。

    毕竟阿棠就算是嫁入沈家,可到底也是侯府的亲生女儿,所以他们多少还是有些忌惮。

    他们若想再对我动手,自然需要一份证据,证明我是他们想找的人,所以家中没人是他们最好的机会。”

    阿福不解:“主子,我们隐藏了十几年了,为何他们会突然找上了我们?”

    这一世的沈镜自是不知的,而上一世的他也是大仇得报时才知道当初在俞州之所以会被盯上,是瑾王的第二个儿子找到了一个老嬷嬷,从她口中知道他还活着。

    瑾王有三个儿子,老大和老三都是出自瑾王妃,却都是扶不起来的纨绔。

    唯独这第二子有些能耐,可惜是个庶子,瑾王对他并不看重。

    许是养在后院之中,这瑾王的二子虽有些聪敏,却没有大局观,俞州这些事情全是他自己的主张。

    不过即便他将此事告诉了瑾王,想来瑾王也不会相信他。

    沈镜并没有解释,而是转而吩咐阿福一些事情。

    两人还没说完,就听见苏攸棠惊呼的声音。

    沈镜和阿福也快步进了堂屋,苏攸棠和林氏都在东间屋内。

    阿福留在堂屋,沈镜直接走了进去。

    里面一片狼藉,东西被翻的到处都是,的确像是进了贼一样。

    可是沈镜看了几处,发现连喝水的杯子都被扔到了地上,显然有些刻意。

    苏攸棠颇为着急道:“你快过来,在那看什么呢?娘晕过去了。”

    沈镜闻言立刻看向林氏:“怎么回事?”

    苏攸棠半扶着林氏,语气也十分不好:“我怎么知道?娘自从进来之后,便把屋子查看了遍,最后看了床板,然后就晕了。”

    沈镜一听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于是吩咐道:“阿福,去把胡大夫请来。”

    话音刚落,没听到阿福的应声,反而是林氏大喊一声:“不要去!”

    苏攸棠哪见过这阵仗,生怕林氏急出个好歹:“娘,你别着急,不去,阿福不去,哪都不去。”

    一边说着,一边帮林氏顺着胸口。

    沈镜眉头紧蹙,显然还要再说,却被苏攸棠截了话:“娘说不去就不去,你给娘倒杯水来。”

    她说这话的时候,疯狂给他使了眼色。

    沈镜自然也不是傻的,既然不能当着林氏的面请大夫,那就趁着出去倒水的功夫去吩咐阿福。

    沈镜出去后,苏攸棠便扶着林氏坐到了榻上。

    果然没一会,苏攸棠便听见阿福离去的脚步,暗暗松了一口气。

    过了片刻,沈镜给林氏喂了茶水后,才慢慢缓了过来。

    苏攸棠见她脸色上有了血色才对沈镜道:“夫君,娘这里有我,家中突然遭了贼,还是尽早报官,先前县衙抓住了几个贼人,可能就是他们。

    现在报官,或许还能拿回一些损失。”

    沈镜还没有答应,林氏却忽然神情严肃的说:“不行。”

    苏攸棠不解:“娘,为什么不报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