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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魏军中飞出几人,抬起墨轩和慕容拓便急速飞回军中。

    “撤!”北魏军中一声令下,大军调转队伍,飞驰而去。

    慕容清慌忙命人射箭阻拦,却是拦不住这马背上的劲旅,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

    “高长信,你居然玩阴的!”墨轩被俘,气愤地望着方才偷袭的高长信。

    “兵不厌诈,你们天离人难道不懂这个道理?”高长信轻蔑地望了眼墨轩,命人将他与慕容拓分开关押起来。

    “何必如此,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杀了你何其容易,本王要你看看,天离是怎么折断在我北魏铁蹄下。”

    高长信邪魅一笑。

    北魏军队此番虽然没能让天离大军出城迎战,却是俘虏了主帅之一的墨轩,也算是满载而归。

    天离军队的消息很快传回到令阳城中。

    沈怜听说墨轩被北魏人抓去,正在与瑞儿一起修补衣物的她,紧张得一把握住针头,连手指上被扎出来个血洞都浑然不知。

    “公子!”沈怜无比担心,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的心中只有对墨轩的担忧。

    “小姐!”瑞儿看到沈怜手上鲜血滴滴落下,吓得大惊失色。

    “怜儿!你的手...”与沈怜关押在一起的珍娘见到沈怜受伤,也忍不住叫出声来,立即拉住沈怜查看。

    “姨母,墨轩公子遭受此番劫难,沈怜一定要见到他!”

    “孩子,我知道。”

    珍娘一把将沈怜抱在怀中,她当然担心儿子,此刻只感觉一阵心酸。

    一家人就这样各自落入险境,不知未来在何处。

    此时,淮南王慕容揆也来到了令阳城。

    他风尘仆仆地进入皇宫,求见独孤太后。

    独孤氏听说慕容揆到来,却是闭门不见,无论对方如何请求,只是不应。

    “哎,殿下,老奴劝您一句,回去吧,太后她老人家是铁了心不见您。”

    独孤氏手下的老太监劝道。

    慕容揆却是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说了句。

    “还请冯公公代为通报,慕容揆诚心恳求太后一见,愿在这慈宁宫外长跪以候,还望太后娘娘成全。”

    慕容揆话毕,掀起衣袍,跪在坚硬的汉白玉石台上。

    “哎,王爷您说您这又是何苦呢?”太后身边的老太监冯宝见状,忍不住叹了口气。

    “有劳冯公公禀报。”

    慕容揆拱手作揖,对着冯宝一行礼。

    “哎,老奴尽力而为。”

    冯宝摇摇头,走进殿中。

    “哼!”独孤氏正在殿中,斜倚在蒲团上读着奏折,冯宝小心翼翼地将殿外的情况提及一二,独孤氏听说慕容揆跪在殿外,忍不住冷哼一声。

    “老奴也是于心不忍,才豁出去这种老脸,又来叨扰娘娘,该打该打。”

    冯宝赶紧卑躬屈膝地自嘲,他见主子这情势,也是说不准下一步会怎样。

    “这慕容揆无诏进京,又斗胆来冲撞本宫,不是明摆着要找死吗?本宫之前不愿见他,本是给他个台阶下,让他有机会迷途知返,他怎地如此倔强。”

    独孤氏有一下没一下地拂着茶盏,幽幽地说了句。

    “让他自己跪着吧,既然他喜欢跪,就让他跪个痛快。”

    独孤氏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冯宝跟在独孤氏身边多年,见到这种情景,也不便再多说,只好默默退下,生怕拂了主子的逆鳞。

    慕容揆独自跪在殿外,此时已然是深秋,寒气渐起,那汉白玉的台阶显得更加冰冷,慕容揆却是挺直身体,坚定而执着。

    到了这个季节,日照时间渐渐变短,太阳很快就落了山,那余晖也丝毫不留恋天空,刹那间转瞬即逝,天地间暗了下来,寒意四起,笼罩在这金碧辉煌的禁城,却是显得更加疏离和威严。

    “本宫乏了,今儿个就到这儿。”